编辑:零一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16 18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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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资格。

我的资格从一开始就是她施舍于我的。

苏格是赌气嫁给我的。

五年前她与陆绥闹矛盾,大张旗鼓向我告白,却不想第二天收到了陆绥与她表妹订婚的消息。

她气不过,在砸了订婚仪式后,直接拉我去了民政局。

为什么是我呢?

因为当时的我足够落魄,足以打陆绥的脸。

所有人都说我备胎,可我不在乎。

谁让我爱苏格。

我爱苏格,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爱。

我爱她那句怯生生的「警察来了!」,爱她背包上伴着晚风响起的风铃,更爱她两年间的守口如瓶。

即便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,我依然爱。

婚后我处处伏低,面面谦让,事无巨细地处理好每一件事。

结婚五年,伯父伯母对我称赞有加,唯独苏格始终对我冷若冰霜。

只因我在陆绥出国那天,将她反锁在了卧室。

其实那天她本想追随陆绥而去,可迫于苏家独生女的身份,不得不留在国内。

情绪无处宣泄,她便将一切责任推到了我身上。

我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,百般折辱。

可在很多个醉酒的夜晚,她抱着我又哭又闹时,一口一个的「陆绥」依旧会像一根根银针直往我心里扎。

那时我骗自己,去堵她的嘴巴,模糊的声音就好像她在喊我,就好像她爱的是我。

可第二天毫不留情掴在脸上的巴掌,便会将这个编织粗糙的幻象打碎。

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在证明着,她不爱我,以后也不可能爱我。

而我的爱在她眼里,是那么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
所以结婚五年她一直致力于和我离婚。

为了和我离婚,她用尽了所有方法。

她会高调出入各类酒吧,今天带了这位男明星吃饭,明天约了那位歌手K歌,更甚在结婚三周年那天装醉误拨电话,让在外出差的我连夜驱车回家,只为让我看到客厅里她和别的男人。

我疯子一样将人打走,一转头,却看到她优雅地倚在沙发,戏谑的眼神透过团团烟雾,像一把利刃剜上我的心口。

她指指桌上的结婚证,「找时间办一下。」

她知道我会赶回来,所以她是故意做给我看,所以她不是不让人碰,只是不让我碰。

像一张网,她的冷漠落在我的生命,为我的热情判了刑。

「累了就回房休息,」我自顾脱掉外套,着手收拾客厅,「记得先洗个澡,野男人都不干净。」

「季砚!」苏格声音冷了下来,「你要是个男人,就跟我把婚离了。」

我充耳不闻。

「饿得话,我可以先给你煮——」

突如其来的巴掌将话打断,苏格红着眼,语气尽是轻蔑。

「季砚,你可真够贱的!」

「你觉得这样苏氏集团就能落到你手里了?」

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我,「做梦!」

她狠戾的模样,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那天看着桌上的结婚证,我恍惚了很久。

做梦。

我确实一直在做梦。

我以为自己的暗恋终于完结,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她。

我坚信时间会让她感受到我比陆绥还要炙热的爱。

可现在的一切,又是那么滑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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