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零一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16 18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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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说,爱情里有两次卑微。

一次是你热烈地喜欢一个人,想得到她,拼命追她的时候;

一次是你知道她不喜欢你了,但是你还想坚持的时候。

第一次我走了六年,第二次我走了五年。

递出离婚协议书,是在苏家家宴,是当着伯父伯母的面。

二老神情严肃,苏格则是一如既往地冷漠。

缄默中,苏格将我拉到了卧室。

「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」

没意思,确实没意思。

「明知道我爸不会同意。副总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吗?我的位置是不是也要——」

「苏格,」我声线微颤,「那年在巷口,你为什么要帮我?」

她皱了眉。

「明明是你自己捐的款,你为什么要说是募捐?」

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」

看来她是一点温存都不愿留予我。

如鲠在喉,「我只想知道,五年来,你有没有爱过我,哪怕只是心动?」

我知道这话蠢得像自讨没趣,可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,或慰藉,或心死。

怒火消退,苏格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「领证的时候我跟你说得很清楚,我们各过各的,互不打扰。」

「那你享受、透支我的关怀时,为什么不提各过各的?」

「那是你自愿的!」她躲过我的手,「你的一厢情愿,还要我负责到底吗?」

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,大概就是付出吧。

一贫如洗的真心,一事无成的温柔,一如既往的喜欢。

我自嘲地笑笑,却忽得感到一阵放松。

「你给了我一个机会。离婚时,我不会拿走任何东西。」

以前我总是不同意离婚,一是我还对苏格一直抱有幻想,二是伯父对我始终不肯放手——五年前苏氏集团陷入危机,可是我熬了一年多熬活过来的。

如今风平浪静,恩报完了,爱也消磨尽了。

「我说过,只有我能提离婚。」

面对我,她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
我再无心理会,侧身往外走,「伯父那边我会——」

「我怀孕了!」

门把手粘在手上,我定定站着,神情呆滞。

一呼一吸中,股股绵密的痛逐步在胸口铺展开来。

我红了眼,却不敢回头。

「孩子是陆绥的,」她音腔惹怜,「他还不知道。」

所以呢?

苏格从背后抱上我,「我爸知道了孩子肯定留不住。阿砚,你陪我将孩子生下来好不好?」

据我所知,大学期间伯父便一直不同意她与陆绥交往,毕业后更是用手段逼走了陆绥。

我努力抑制着起伏的胸脯,「苏格,你拿我当什么?」

空气一瞬间的冻结。

「阿砚,我曾努力去爱你,可我做不到。」

她的泪水浸透我的衣衫,灼得我背脊生疼。

「我答应你,只要孩子一生下来,我们就离婚。」

「当然,为了补偿,我会支付一笔可观的离婚费。」

我狠狠去掰腰间的手,可她像铁了心一样不松手。

「苏格,到现在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苏氏为了钱才和你结婚的吗?」

她沉默了许久,「就当是为了还我当年的人情,可以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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