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马有人拿了钥匙给祝筱棠。
祝筱棠整个人都在恐惧地发抖,她哆哆嗦嗦地,钥匙竟然拿不住掉在了江临脚边。
祝筱棠抖得跟筛糠一样,一把抓住江临。
“快,阿临,你去开门,快把你姐夫放出来,快啊!”
江临被祝筱棠的模样吓了一跳,他连忙应声,抓起钥匙就朝笼子这边跑了过来。
跑到锁孔前,他看了祝筱棠一样,拿身体挡住她的视线,作势要去开锁。
就在钥匙即将***锁孔的瞬间,我看见江临忽然抬头看我。
然后,朝我漏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。
我瞳孔骤缩。
下一秒,他手一松,钥匙掉了下去。
顺着下水道的缝隙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江临一秒飙出泪水,转身对着祝筱棠扑通一下就跪下了。
“筱棠姐,钥匙……”
“钥匙掉进下水道了……”
祝筱棠瞬间被吓得一脸惨白。
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冲江临大吼。
“钥匙怎么会掉下去!”
“快!叫开锁的人来!”
此刻的我几乎都要神志不清了。
我的双眼被血液糊住,耳边是刺耳的蜂鸣。
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在疼痛,双腿更是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。
我几乎是靠着本能在躲避那些猛兽的袭击,像个行尸走肉,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
“筱棠姐!姐夫还没说他错了,跟你道歉呢。”
“不是你说的,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磨一下陆大少爷的性子,要是现在放任出来,以后你在这些人面前还抬得起头吗?”
“还有,我在抢救室抢救的那一整天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你答应要我讨个公道的……?”
祝筱棠听完,面露挣扎。
她一咬牙,叫住了去拿钥匙的人。
她转过身,握着铁笼的铁杆,语气里带着哀求,对我道:
“陆砚修,你就认个错吧,好不好?”
“你想想你的腿,你不会想要再次失去它吧?”
“只要你说一句你错了,我马上放你出来,你也不想再在里面受苦对不对?”
“求你了,陆砚修,你就服个软吧……”
大量的失血让我整个人都意思不清,整个脑袋涨的要爆炸了一样。
我撑着最后一口气,对祝筱棠冷冷道。
“祝筱棠,你再不放我出去,就等着被我爸妈弄死吧。”
江临在祝筱棠看不见的地方朝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,一开口,语气又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。
“姐夫,你不会是真的傻了吧,你哪还有爸妈啊?”
“你们陆家一年前就倒了啊,你再不认错的话,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你了。”
外面围观的人听到这些话,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,开始对我冷嘲热讽。
“就是啊,你还在做你陆大少爷的美梦呢?”
“你爸妈早就在海里喂鲨鱼了,现在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,还指望他们给你出头啊?”
“棠姐,这男的一看就是装可怜的老手了,就想让你心软呢,我看啊,还是继续让他待在里面吧。”
“是啊棠姐,你看阿临,受了那样天大的委屈都一声不吭,就他陆砚修整天就知道唧唧歪歪。”
我身上血液和尘土混成泥状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他们看不出来,但是我能感受到,我的血液越流越多了。
生命体征在不断减弱,我的双腿不停地发出咔咔的声响。
我开始不停地***,大吼。
祝筱棠在铁笼外来回不停地走,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一丝无奈。
“陆砚修,你别再想着你爸妈回来救你了,他们真的死了,死的透透的了。”
“你就认错吧好不好,就当我求你,只要你一说你错了,我马上放你出来。”
“老公,别死撑了,你爸妈不会来了!”
祝筱棠话音刚落,斗兽场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。
一大群手持枪械的军人冲了进来。
两个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谁说他爸妈不会来救他的?”
“谁那么大胆,动我们的儿子!”05
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,都一下子面色惨白。
他们想看清来人,可是早就有枪顶住了他们的脑袋,动弹不得。
祝筱棠一瞬间沉下脸。
她对着铁笼内早已奄奄一息的我怒声道:
“陆砚修,你闹够了没有,你还想吓我!”
透过朦胧的血雾,我看清走进来的两个身影,终于露出一丝笑容,整个人放心地瘫软下去。
祝筱棠看着我的反应,僵在原地。
她一点点往后看,在看清站在她背后的两个人时,脚下一软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她结结巴巴,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爸,妈……你们,你们不是遇到海难,死在公海了吗?”
在场的人看到祝筱棠被吓成孙子,还叫来人爸妈,一下子猜中两人的身份。
所有人都开始面露惊恐,几个胆小的甚至吓尿了裤子。
没有人不知道陆家夫妇的神话。
他们是这个圈子绝对的统领者。
父亲陆崇屿,上海滩地下教父。
执掌地下世界数十年,三大亨只是他摆在台前的傀儡。
二十年前为夺航运权,一夜之间十六家商会的当家人消失,码头水面浮红三日不散。
英资太古轮船见他的船队要鸣笛避让,东洋商社的货物能否进港全凭他一句话。
母亲沈霜华,金融女王。
上海滩***之首,操纵股市涨跌,曾让三家银行一夜破产,富豪跪着求她救命。
军统特工出身,抗战时期以交际花身份游走军政两界,手中握着无数权贵的致死把柄。
法租界所有市政决议案在表决前,都会送到沈公馆的书房过目。
陆崇屿和沈霜华的联姻,彻底重塑了上海滩的权力版图。
整个长江流域的航运、走私、金融命脉尽数落入这对夫妻掌中。
他们掌控着上海滩最隐秘的规则。
在这座城市里,白天是洋人和政府的上海。
夜晚是陆家和沈家的上海。
他们的规矩比法律更有效。
他们的眼神比枪口更令人胆寒。
当陆崇屿的货轮鸣笛的时候,黄浦江两岸的商铺都要低头。
当沈霜华的算珠响动的时候,外滩银行的经理们都会彻夜难眠。
跟陆家作对,就是找死的行为。
想要去查陆家底细的人,都在也没回来过。
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邪,在背后搞小动作想搞陆家。
但每次还没有真正出手,就已经遭到了千倍万倍的反噬。
一次两次还能算巧合,次数多了,所有人都隐隐明白了什么。
从此之后,没有人再敢撼动陆家在上海滩的地位。
因此,在场的这些纨绔二代们,没有一个不怕我爸妈的。
毕竟他们全加在一起,也比不过陆家的九牛一毛。
尤其是祝筱棠。
她家境一般,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,纯靠我们陆家的支持。
这些年她没少在我爸妈手里受管教,所以对两人更是怕得要死。
那边的猛兽还看不清局势,嘶吼一声又要朝我袭来。
我妈干脆利落地拔出枪,砰砰三声,三只畜生应声倒地。
每一只都被爆了头。
祝筱棠听到枪声,简直要吓疯了。
我爸用看垃圾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祝筱棠,我和砚修他妈妈没死成,你好像很失望?”
父亲的声音淡淡的,但威压极大。
祝筱棠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一干二净。
她哆哆嗦嗦地往后挪。
“没有,才没有,爸,我怎么会这样呢?”
“您和妈出事那天,我可是整整三天滴水未进,眼睛都要哭瞎了啊。”
“您对我的恩德,我这辈子都还不完,一心只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呢。”
我爸看了一眼刚被打开的铁笼的大门,看着祝筱棠就像看一个死物一样。
他是有名的笑面虎,不笑的时候压迫感极强。
我妈的脾气就暴躁很多了,她直接飞起一脚将祝筱棠的脑袋踩在脚下。
“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砚修,你说啊,为什么!”
“为什么砚修连吃个兔子都不可以!”
“为什么你要把他跟畜生关在一起,让那些畜生这么折磨他!”
我妈虽然是暴躁美人,但已经很少动怒了。
我好久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。
上一次她这么生气,还是我出车祸伤了腿。
她气自己没能保护好我。
祝筱棠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我妈,立马吓的跪下。
她开始不停地给我爸妈磕头,整个额头被血糊了一片。
“妈,妈,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,你们听我解释。”
“实在是陆砚修的大少爷脾气太过分了,我想要磨磨他的性子,不是故意折磨他的。”
“就算你们不来,我本来也打算放他出来的……”
祝筱棠还没说完,我妈就已经愤怒地一脚踹在她的心口。
“我沈霜华的儿子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来教育了!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!”
我爸看着我的惨状,眼底一片猩红。
他抬脚用力踩在祝筱棠的小腿上,直到咯嘣一声,骨头断了。
“你这个畜生,要是砚修出一点点事,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!”
随后,他眯起眼睛扫视一圈。
被他眼神锁定的那些二代们一个个被吓得瑟缩成一团。
“还有你们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“砚修身上有一道伤,我就搞死一个人!”
没有人敢说一句话。
“陆总沈总,少爷救出来了。”
手下人抬着担架把我抬到爸妈身边。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爸妈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下一秒我就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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