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，不必解释，迟了就迟了，耽误了行程。

领导，从来只关心结果。

陈***侧目，看着旁边的黑衣人时而摇头、时而点头，欲言又止。

后排的赵凯旋欲哭无泪，且不说她专业能力，这黑衣人，她正常吗？

老司机开考斯特，四平八稳。

大领导坐考斯特，针落可闻，只有空调呼呼呼。

后几排随行的市职能局主要领导睡不得、抽不得，憋不住啊，相熟的坐在一起低声聊几句过过瘾，随即车内又陷入沉默。

陈***接了两通公务电话，平平无奇的标准铃声一响起，车内无数小耳朵齐刷刷竖起来，竭尽全力从只言片语中窥探事情全貌。

赵曙曼当然也不例外，小耳朵竖得高高的。

一通是下级提出难点，寻求帮助的电话，陈***直接让对方打着他的名号去沟通联系解决问题，有事他兜着。

一通是上级打来了解某房地产项目进展情况的电话，陈***不卑不亢，简明扼要汇报了工程的当前进度，预计时间节点。

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动静，但是车内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和小狐狸们，都能感受到了上级领导对于陈***工作能力的肯定。

两通电话，上级和下级，从陈***的语气中听不出对上级的卑微，对下级的命令。

回答均以解决问题为导向，同时不失人文关怀。

稳稳刹车，手刹拉起，门缓缓开。

此次调研地是照阳市某研究所，是半导体装备研发生产的国家级重点研究所。

陈明哲***上任不到一年，已经第二次来了，他是出了名的重技术、重人才。

研究所负责人和属地主要领导早早在调研点等待，陈***下车与他们简单寒暄就开始调研行程。

赵曙曼虽然坐在离车门最近的黄金出口，占尽人和，却没有天时地利。

在考斯特上的，谁不是个官儿啊，她就不是。

她只能站起来微笑，右手打开，轻轻点头：“领导，您先，您先……。”

好不容易下车的赵曙曼，迅速搜索陈***，边向他追去，边快速掏出笔记本。

大领导说的话，问得问题她都要记得住，然后提炼、归纳、总结，最后出稿子、交审核。

赵曙曼跟在能够离陈***最近的地方，又要保证不抢其他领导的风头，还要注意躲避市融媒体的摄像头。

她左躲右避、见缝插针、仔细观察、注意聆听陈***的一言一行。

秘书赵凯旋看着赵曙曼这般那般，般般都适宜得当，渐渐打消了对她精神状态和专业能力的质疑。

至于陈***，一路从展厅到园区，再到企业会客厅，从企业简史，听到前沿科技研究和特色发展方向，虽然听得专注，但是也能注意到一个人竭力听清他所说，又全力隐身的矛盾。

赵曙曼的小本子记得上密密麻麻，时而眉心微蹙、时而眼角上扬。

无疑，作为优质随行信息员，赵曙曼受之无愧。

接下来是座谈会，在会客厅举办。

企业负责人和技术团队骨干坐一排，中间是大会议桌，对面正中间坐着陈***，***两边位列职能局和属地领导。

会客厅空间有限，除了面对面的两排，只有竖着的两边有少许空位。

座谈会一开始，闲杂人等就出去了。

谁出去赵曙曼都不能出去呀，而且她只能坐在竖着的两边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