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零一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8-18 19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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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出工作记事簿,轻轻翻动着:

「你还不知道,她最初为了逃离丈夫才搬来的本市,却被找到恐吓,索要一百万现金偿还赌债,否则就不同意离婚。

「这已经是她搬的第三次家了,不知道还能住多久。」

谢怀声望向车窗外星星点点路灯的光,神情柔和:

「我之前邀请过她,暂时搬到我空置的公寓去住,她却说会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,拒绝了。」

「谢怀声,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太越界了吗?」

我忍不住开口驳斥,强忍了一夜的委屈,在此刻化成泪水。

谢怀声所谓空置的公寓,我清楚。

他不是奢靡的人,虽然家境优渥,但除了我们的婚房和作为律所办公地的写字楼,他在本市就只有一处房产。

那是他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生活的地方,在那里完成学业,追逐梦想,功成名就。

他宝贝、珍视,每周都要亲自去检查打扫。

婚前某次到那里作客时下了大暴雨,我提出在公寓过夜,谢怀声却摇头拒绝:

「抱歉,我不习惯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住在这里。」

当时我想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原则,这很正常。

但原来习惯和原则也是会变化的,因人而异。

谢怀声叹了口气,将我抱进怀里:

「卉卉,你要站在她的立场想问题。」

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,她举目无亲,又每天面临着恐惧和威胁。」

「我身为律师,能做的很有限,所以想尽我所能帮助每个需要帮助的人。」

「卉卉,你也支持我的梦想,不是吗?」

「玩的好一手道德绑架偷换概念!」

我坐在马桶上,擦泪和鼻涕的纸扔了一垃圾桶。

电话那头,好友陈安琪正破口大骂:

「你跟他讲男女距离,他和你扯梦想责任?有这么跟自己老婆扯的吗?」

「她可怜别人就应该无下限忍让吗?事里她是受害者,放到事外,搞这一出还是太贱了。」

我吸吸鼻子:

「安琪,你没看到她的样子…身上全是伤痕,整个人都瘦成皮包骨了。」

「我再生气,也没法当面说重话。」

那夜我的确有无数个想发火的瞬间,可一看到徐莹身上的伤,就瞬间冷静下来。

我甚至怀疑,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,没有同理心吗?

陈安琪的声音平静:

「卉卉,不说她。这件事上,你不会真觉得谢怀声说得对吧?」

「他如果是真的关心当事人,爱护妻子,就会处理好工作和生活、客户和家人的关系。」

「跟你结婚前二十五年,他都是这么做的,名声在外。」

「难道一结婚,谢怀声就变成蠢货了吗?如果是这样,他前两年怎么不蠢?」

安琪的话让我沉默良久。

的确,我身在局中,下意识不愿把谢怀声想的不堪。

所以才会更在意徐莹的越界,怀疑自己的想法。

可没有一段关系是一个人能经营下去的。

徐莹依赖,是因为他不断的回应。

像个降临凡间的圣父,每一个身在地狱的人都会因此向往。

想了想,我和陈安琪说再见,拨通了谢怀声的电话:

「喂?」

那头声音嘈杂,谢怀声似乎在哪个商场里。

女人叫着「谢律师」的声音越来越小,他显然走到僻静处,像往日一样温和:

「卉卉,有事吗?」

「上周答应妈的,这周回家吃饭,你明天准备好。」我淡淡道。

谢怀声沉默片刻,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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