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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这次的“成功”给了她巨大的信心，

苏雅的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，开会时杠我的频率也越来越高。

季度工作会议上，我摊开计划书。

“下个季度就是年底，很多老客户的合同都快到期了，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是集中维护，确保续约。”

我话音刚落，苏雅的杠精雷达就响了。

“雁姐！我觉得你这想法太保守了！守着那点老客户有什么前途？”

“现在都讲究抓新机遇！老客户那么熟了，跑不了的，”

“而且他们单子金额也不大，花精力在上面纯属浪费时间！”

我还没开口，顾飞衡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为她站台。

“小雅说的没错，雁君，上次泰拉的事，已经证明了小雅的商业嗅觉。”

“你现在是副经理了，格局要打开嘛。”

又是这套说辞。

上一世，就是因为她的建议，我们整个部门都差点被开除。

这一次，我可不陪她犯蠢了。

“我是副经理，我对我的决策负责。这个季度，重点就是续约。”

苏雅委屈巴巴看向顾飞衡，

“飞衡哥，你看她......她拿职位压我！”

顾飞衡果然心疼了，皱着眉看我：

“沈雁君！你怎么回事？有话不能好好说，拿官威压一个新人算什么本事？”

“你是不是升了职就飘了？”

“这是我作为部门副经理的决策，如果你不认同，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找老板评理。”

“找老板？”顾飞衡气笑了，

“沈雁君，我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的人。”

“那不找老板也可以。”

我一拍桌子，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诱饵，

“不如我们分开做，各凭本事。到年底，拿签回来的合同金额说话。”

“要是我输了，这个副经理的位子，我让给苏雅。”

此话一出，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。

拿刚到手的职位做赌注，在所有人看来，我疯了。

苏雅的眼睛亮了。

“好啊！这可是你说的！我早就说了我是对的！”

她生怕我反悔，立刻发言，抢着划分地盘：

“我来负责新客户开拓！刘总就是我的首要目标！”

“至于张总那些又小又抠的老客户，就留给你慢慢磨吧！”

会议室里几个资历深的老员工，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同情。

谁不知道，刘总天天包游艇、开派对，

朋友圈晒的都是名表豪车，一看就是个超级富豪。

而张总，平时穿着朴素，开一辆半旧的国产车，

之前跟公司续的也都是两三百万的小单。

这场赌局，我根本没有赢的可能。

我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：

“行吧，只是预算方面......”

苏雅立刻嗲声嗲气地卖惨，

“飞衡哥，你也知道，刘总那种级别的大老板，应酬交际不能寒酸。”

“预算少了，我工作不好开展......”

顾飞衡大手一挥，

“这个季度的业务招待费一共二十万。”

“小雅你是新人，需要多帮助，先拨给你十八万。”

他转向我，语气冷淡。

“雁君，维护老客户，无非就是打打电话，吃顿便饭，花不了多少钱。”

“剩下的两万，你先用着，多担待。”

两万对十八万。

真有你的，顾飞衡。

同事们看我的眼神，已经从怜悯变成了默哀。

我压下心底的怒火，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会议结束，顾飞衡和苏雅说说笑笑走了出去，看来对未来充满了信心。

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，我忽然很期待，

等到季度末，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