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？谁要害你？”

程若鱼跪在地上，浑身发抖，却只是死死咬着嘴唇，一言不发。

谢玄舟等了片刻，见她依旧沉默，心头那股烦躁再次升起：“程若鱼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？有什么事，不能与朕说吗？难道朕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？”

程若鱼缓缓抬起头，看着他那张写满了不耐和些许关心的脸。

信赖？

她想起以前，她受到叶宛霜刁难，跑去告诉他时，他是怎么说的？

“宛霜性子柔善，定是你又做了什么惹她不快。”

“后宫姐妹，当和睦相处，莫要整日争风吃醋。”

她信赖的结果，就是一次次被斥责，被惩罚。

所以，她扯了扯嘴角，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就算臣妾说了……又有何用？”

谢玄舟被她这话噎住，脸色更沉：“你这是什么话？说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？无论是谁，朕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！”

程若鱼看着他，轻轻吐出了那个名字：“是皇后娘娘，叶宛霜。”

谢玄舟的表情瞬间凝固，随即眼中涌起怒意和难以置信：“程若鱼！你到现在还要诬陷宛霜？！她那么善良柔顺，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？！”

“是不是因为之前你父兄的事情，你一直怀恨在心，所以处处与宛霜作对，朕早就说过，若不是你兄长行为不端，冒犯宛霜在先，你程家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！”

程若鱼听着他字字诛心的话，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偏袒，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，也彻底熄灭了。

“陛下教训的是。是臣妾……失言了。”

谢玄舟看着她这副仿佛认命又仿佛嘲讽的样子，心头火起，却又无处发泄。

他直起身，对侍卫冷声道：“惠妃程氏，言行无状，屡次冒犯中宫，不思悔改，着即关入静室，抄写宫规百遍，静思己过！没有朕的旨意，不得放出！让她好好长长教训！”

程若鱼被侍卫拖了起来，她没有挣扎，任由他们将她带离。

静室阴冷潮湿，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透进些许天光。

笔墨纸砚和厚厚的宫规被丢了进来，门被哐当一声锁上。

程若鱼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，一动不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静室里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。

她疲惫地抬起眼，借着微弱的光线，看到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，正从墙角的缝隙和通气孔中游了进来！

她瞳孔骤缩！想要尖叫，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！

冰冷的蛇身缠上她的脚踝，尖锐的毒牙刺入皮肤！

剧痛传来，她眼前一黑，再次失去了意识。

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