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我出生,景仁宫才重现笑语。
后来我病倒,母后感念三哥的照拂,恳求父皇将他记在名下。
这是其余皇子,都未曾有过的殊荣。
三年前,父皇为考校皇子皇女们的学问,将我们召集一处。
命我们以当年的科考题目为题,各作一篇文章。
收卷后,父皇唯独留下了我。
他先是抽出我的策论,阅后长叹:
”我儿昭宁若为男子,朕必立为储君!“
他脸上既有自豪,亦有三分遗憾。
那时我便在想,若我身为男子,该多好?
随后,父皇才命我从几位皇兄的策论中,选出最佳的一篇。
那一次,我动了私心。
我选完后,父皇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,意味深长。
我心中忐忑。
父皇终究未再多言,只是摸了摸我的头,轻叹一声。
此事过去不过两日。
三哥便自朝会归来,意气风发地直奔公主府。
我这才知晓。
父皇已在满朝文武面前,盛赞三哥策论出众,并表露了立储之意。
那时的我,既为他高兴,又感到庆幸。
当然,也有一丝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