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宫中有膳房,裴容若是熬夜批个奏折,各宫娘娘小厨房送上去的汤食满得连奏折都放不下。
实在想瑜儿的时候,我就省下月例银子,连着自己做的枣花糕一并讨好地塞给照看瑜儿的仇公公。
仇公公是个八面玲珑的体面人,满面春风笑着把银子收了,客客气气把枣花糕推了。
瑜儿也总躲着我。
我花了不少银子,却没能见到几次。
后来瑜儿忽然病了,要亲生母亲的血肉入药。
我没想过要瑜儿认我,只想他的身体好起来就够了。
可瑜儿听说是我的血入药,将药打翻在地,死也不肯吃:
「好恶心。
「瑜儿只有母后一个娘亲,你算什么东西?」
我跪在宫门口请罪时,皇后将哭累睡着的瑜儿搂在怀里,头也不曾抬:
「这些年四皇子的衣物吃食你送了不少,本宫见你可怜不愿与你计较。
「温棠,论位份你只是个贵人,要是真为四皇子好,就不要再见他了。」
说话间瑜儿醒了,撒娇闹着要皇后停我半年的月例长长记性。
我不敢再还嘴,只低着头嗯了一声。
是啊,再升位分,哪有比皇后还高的位分?
我渐渐熄了领回瑜儿的心思。
回神时,裴容笑得温和,却不容我拒绝:
「温棠,朕问你,想不想抚育三皇子琰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