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年终晚会的角落里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。水晶吊灯的光太亮了,
晃得我眼睛发酸。"下面有请陆总为我们致辞。"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。
我抬头看向舞台,陆沉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,领带是我去年在游戏里送他的虚拟同款。
他走到话筒前,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我。"在开始前,我想请大家看一段视频。
"大屏幕突然亮起,熟悉的游戏界面让我浑身一颤。那是《深海迷航》的竞技场,
我的角色"砂糖橘"正被"沉默的鲸鱼"护在身后。"那天你说,最想要竞技场的冠军皮肤。
"陆沉的声音和视频里重叠,"但我故意输了比赛。"视频切换到直播录屏,
陆沉的角色突然转身抱住我的角色。公屏上炸开他打出的文字:"因为比起虚拟奖励,
我更想给你真实的未来。"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我死死攥住酒杯,
冰凉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。"姜小满。"陆沉走下舞台,聚光灯追着他移动,
"三年前你说游戏里下雨了,其实那天公司窗外也在下雨。"我的眼眶突然发热。
那是我们第一次组队时说的蠢话。人群自动分开通道,他停在我面前,
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。
打开时我听见周围女同事的惊呼——那是用游戏里最稀有的"星海结晶"打造的戒指。
"你总说现实会打破幻想。"他单膝跪地,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浅蓝色光晕,"但对我来说,
你比任何幻想都美好。"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哽得发不出声音。
三个月前被污蔑商业间谍时没哭,被行业封杀时没哭,此刻眼泪却决了堤。"嫁给我好吗?
"他仰头看我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"不是作为陆氏总裁,
是作为那个会陪你刷副本到凌晨两点的鲸鱼。"我伸手去擦眼泪,结果把假睫毛蹭掉了半边。
会场突然爆发出善意的哄笑。"你早就掉马了。"我抽噎着把黏糊糊的假睫毛甩在他肩上,
"每次我在茶水间吐槽你,你耳朵都会动!"陆沉突然站起来把我搂进怀里,
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。台下掌声雷动,
我却听见他压低的声音:"那是因为你每次都说'陆沉那个面瘫'。"他托起我的左手,
戒指缓缓推入无名指。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。"另外,
"他突然转向台下举起我们交握的手,"即日起成立沉橘游戏工作室,
由我的未婚妻全权负责创意部门。"我猛地扭头看他。
这个决定比求婚还让我震惊——这意味着彻底脱离陆氏集团的掌控。闪光灯此起彼伏中,
我瞥见后排陆远山铁青的脸。但此刻陆沉的手指正轻轻摩挲我的虎口,
那是游戏里我们约定的暗号:"永远在一起。"他低声说,指腹在我虎口轻轻画了个波浪纹。
这是我们组队打海妖副本时发明的暗号,此刻却让我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。
台下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,陆沉突然侧身挡住刺目的光线。他西装袖口蹭到我脸颊,
带着熟悉的洗衣液味道,和游戏里他总说的"刚晒过太阳的被子香"一模一样。"陆总,
"后排突然响起陆远山阴沉的声音,"董事会知道您用公司资源搞这些吗?
"话筒将他咬牙切齿的质问放大到整个会场。我感觉到陆沉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。
他转身时仍牢牢握着我的手:"父亲,沉橘工作室是用我个人资产注册的。""胡闹!
"陆远山拍案而起,"放着跨国并购不管,去搞什么游戏公司?"我下意识想抽回手,
却被陆沉更用力地攥住。他拇指在我掌心快速敲了三下,游戏里这是我们安抚队友的节奏。
"各位,"陆沉突然提高音量,"三年前《深海迷航》日活跌破十万时,
是谁提出用玩家创意反哺开发的方案?"他点开手机投影,
我熬夜写的策划案赫然出现在大屏幕上。人群开始骚动。
策划部主管林墨突然站起来:"是小满!她当时用'砂糖橘'账号在论坛发的长文!
"我震惊地看向陆沉。原来他早就知道?那他每次退回我修改的策划书,
在批注里写"缺乏数据支撑"时,是不是在憋笑?"姜小满。
"陆沉突然捏了捏我无名指上的戒指,"你骂我面瘫的录音笔,其实每次会议我都认真听了。
"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。那个藏在盆栽里的录音笔!
"你...你居然...""音质很差。"他嘴角微微上扬,
"但你说'陆沉今天领带和鲸鱼角色好像'那次,我换了七条领带。
"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。我耳朵烧得发烫,突然瞥见陆远山正阴沉着脸拨电话。
本能告诉我他又要耍手段。"别怕。"陆沉突然凑近我耳边,
"记得竞技场最后那个BUG吗?"他声音轻得只有我们能听见,"我买了服务器。
"我瞪大眼睛。当初我们发现利用地形BUG可以卡进未开放海域,还约定要保密。
原来他早就在布局?财务总监突然慌张地跑上台:"陆董,刚收到消息,
有人收购了我们散股!"陆远山脸色骤变:"谁?""沉橘投资有限公司。
"财务总监声音发颤,"已经持股12%了。"我猛地转头看陆沉,
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:"游戏里你说过,打BOSS要留后手。
"他举起我们交握的手,戒指在射灯下折射出星芒般的蓝光。"逆子!
"陆远山抄起香槟杯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飞溅到我脚边。陆沉立刻把我往身后拽,
这个保护动作和游戏里他操控角色挡在我前面时一模一样。我突然鼻子发酸。
三年里那些深夜的副本,那些傻气的对话,原来从来都不是虚拟的。"小满。"陆沉转向我,
声音忽然有些抖,"现在你可以当面骂我面瘫了。"会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突然想起每次擦肩而过时,他微微发红的耳尖。"面瘫。
"我小声说,眼泪砸在他手背上,"但是我的。"陆沉眼眶突然红了。他低头抵住我额头,
这个动作让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。毕竟没人见过"冰山总裁"这副模样。"鲸鱼先生。
"我***鼻子戳他胸口,"你掉马的样子好蠢。"他闷笑震得我掌心发麻:"砂糖橘小姐,
你假睫毛还粘在我西装上。"后排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。陆远山拂袖而去时,
我清楚听见他骂了句"游戏脑"。这个词三年前我妈也骂过,当时她觉得我沉迷网游没出息。
"要追吗?"我轻声问。陆沉摇头,手指穿过我指缝扣紧:"游戏里你教我的,珍惜眼前人。
"闪光灯再次亮成一片。在这刺眼的白光里,
我突然看清了很多事——茶水间每次"偶遇"时他微微颤抖的咖啡杯,
部门调岗通知上可疑的墨迹,还有我工位上永远吃不完的砂糖橘。"陆沉。
"我拽了拽他领带,"其实你知道我偷吃你冰箱里的布丁吧?
"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:"那是我每天让秘书新放的。"台下不知谁带头鼓起了掌。
在这嘈杂的声浪中,我忽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
原来最珍贵的装备不是游戏里的传说级武器,而是他三年来默默为我攒下的每一个天亮。
"回家吗?"陆沉替我擦掉眼泪,"今天更新了新副本。
"我举起戴着戒指的手挡住刺眼的灯光,突然发现内侧刻着小小的像素鲸鱼和橘子。
这个细节让我哭得更凶了。"要刷到凌晨三点。"我抽噎着说,"还要你煮泡面。
"他笑着点头时,我恍惚看见三年前那个在雨夜敲开我家门的男人。当时他浑身湿透,
手里却紧紧攥着没淋到一滴雨的策划书。我望着戒指内侧的像素图案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陆沉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,带着熟悉的温度。"哭成这样,别人以为我逼婚。
"他声音很低,拇指蹭掉我下巴上的泪珠。我听见周围同事善意的笑声。
财务总监突然挤到前排:"陆总,刚收到消息,沉橘投资的持股比例上升到15%了。
"他声音压得很轻,但我还是听见了。陆远山脸色铁青地冲上台,一把抢过话筒:"陆沉!
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"他额角青筋暴起,完全失了平日的风度。
陆沉把我往身后带了带:"父亲,三年前您说过,能独立创造价值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。
"他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季度财报。我攥紧他的西装下摆,布料在我掌心皱成一团。
这个动作让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。"姜小满。
"他突然转向台下,"各位应该记得上季度爆火的《深海幻想》资料片。
"大屏幕切换成游戏画面,"核心玩法来自她的策划案。"策划部的同事开始鼓掌。
林墨跳起来挥手:"小满当初在茶水间跟我聊这个创意时,我还说太冒险!"我耳根发烫。
那天陆沉"恰好"经过,还冷着脸说"上班时间禁止闲聊"。
结果三天后我的方案就出现在他办公桌上,批注写得比论文还详细。"所以,
"陆沉举起我们交握的手,"沉橘工作室将专注玩家创意孵化。
"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我的是同款,内侧刻着迷你橘子图案。
陆远山突然冷笑:"用公司资源追女人,陆氏没这种传统。"他眼神像刀子般刮过我,
"姜小姐的手段倒是高明。"我呼吸一滞。三个月前被污蔑商业间谍的噩梦又浮现在眼前,
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。"父亲。"陆沉声音陡然降温,"您指使张董散布谣言的事,
需要我播放录音吗?"他手机屏幕亮起,显示着一段音频文件。会场瞬间鸦雀无声。
我震惊地抬头,看见陆沉下颌线绷得死紧。原来他早就收集了证据?陆远山脸色变了几变,
最终摔门而去。巨响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,光斑在我们脚下碎成星星点点。"怕吗?
"陆沉突然问我。他指腹在我虎口画圈,那是游戏里我们安抚队友的小动作。我摇摇头,
突然发现他后背的西装已经汗湿了一片。这个发现让我鼻子发酸,原来他也在紧张。"陆总!
"公关部经理突然举着平板冲过来,"您看热搜!
"屏幕上沉默的鲸鱼求婚砂糖橘的话题已经爆了。我凑近看,
发现是我们三年来游戏直播的剪辑。最后一条是昨晚的副本录像,陆沉的角色突然单膝跪地,
公屏上写着:"明天见,我的现实限定版砂糖橘。""你...你昨晚就知道了?
"我声音发颤。想起他今早在电梯里反常地帮我按楼层,手指悬在按键上微微发抖。
陆沉耳尖泛红:"彩排了三十次。"他低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,
"结果看到你穿这条裙子,全忘了。"我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。摸出来一看,
掌心全是汗湿的褶皱演讲稿,边角都被揉烂了。台下突然响起整齐的起哄声:"亲一个!
亲一个!"人事部的几个姑娘喊得最大声。陆沉僵住了。我看着他通红的耳廓,
突然想起游戏里第一次语音时,他因为紧张把可乐打翻在键盘上。"面瘫先生。
"我踮起脚尖,"你游戏里不是挺会撩的吗?"他身上雪松混着柑橘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下一秒天旋地转,陆沉直接把我抱上了舞台。我慌忙搂住他脖子,
听见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。"这样够明显了吗?"他对着话筒说,声音带着笑意。
聚光灯太亮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感觉他心跳快得吓人。我正想说话,
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游戏画面。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新手村,我的角色正笨拙地卡在石头缝里。
"当时觉得这个笨蛋肯定活不过三分钟。"陆沉指着屏幕,台下哄堂大笑,
"没想到被她缠了一辈子。"视频最后定格在我们昨晚的聊天记录。
我那句"明天要见大魔王了好紧张"后面,跟着他凌晨三点发的:"别怕,
我永远是你的鲸鱼。"我再也忍不住,揪住他领带吻了上去。他僵了一秒,
随即扣住我的后脑加深这个吻。台下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。分开时我们额头相抵,
他呼吸乱得不成样子:"回家?"声音哑得不像话。"等等。"我突然想起什么,
从手包里摸出个U盘,"给你准备了求婚回礼。"陆沉疑惑地接过来,
大屏幕随即播放出视频。是我偷偷录的办公室日常,镜头扫过他空荡荡的座位时,
画外音轻轻说:"今天也想念鲸鱼先生。"最后画面停在他电脑前,
便当盒下压着张纸条:"别总喝咖啡,面瘫会加重。"字迹旁边画着个丑萌的橘子笑脸。
陆沉眼眶突然红了。他把我搂进怀里时,我听见他心跳声和游戏里海妖的歌声奇妙地重合。
"姜小满。"他声音闷在我发顶,"我们回家种橘子吧。
"台下不知谁喊了句"陆总恋爱脑",全场笑成一团。我在他怀里偷偷擦眼泪,
闻到他领带上残留的,和我同款的洗衣液清香。我闻着他领带上残留的洗衣液清香,
突然听见台下传来一阵骚动。大屏幕不知何时切换成了游戏直播画面,
正是三年前我们第一次组队打海妖副本的录像。"当时你差点被触手卷走。
"陆沉在我耳边低声说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,"我手抖得连技能键都按不准。
"画面里他的角色笨拙地挡在我前面,血条已经见底。我噗嗤笑出声:"原来陆总也会手抖?
"他耳尖泛红:"那天你开麦说了句'谢谢鲸鱼先生',我打翻了咖啡。
"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像素图案,"键盘报废了。"台下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。
视频跳转到上个月竞技场决赛,我的角色被围攻时,陆沉的角色突然放弃守塔冲过来。
"你故意的!"我捶他胸口,"那次我气哭了,你还假装是网络延迟!
"陆沉捉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:"这里跳得太快,根本没法操作。"他心跳震得我掌心发麻,
"后来让技术部做了专用加速器。"大屏幕突然变暗,
浮现出一行发光字:鲸鱼先生想对砂糖橘小姐说——"等等!"我慌忙去捂他眼睛,
"你该不会连我论坛小号发的那些......""全都看过。"他睫毛扫过我掌心,
"'鲸鱼的睫毛好长'那条,我截图了。"台下哄笑声中,我烫着脸去抢他手机。
他突然把我往怀里一带,西装扣子硌得我生疼。"痛......"松开些,
又舍不得完全放开,"你那天说领带像鲸鱼皮肤,我买了二十条同款。
"我怔怔看着他泛红的耳廓。原来每次擦肩而过时,他僵直的背影不是嫌弃,是紧张?
财务总监突然挤过来:"陆总,持股比例到18%了!"他瞥了眼门口,
"陆董刚叫了律师......"陆沉表情丝毫未变,手指却在我腰间收紧:"通知法务部,
准备好反收购协议。""你什么时候......"我仰头看他,
他下颌线在灯光下绷成锐利的弧度。"你被污蔑那天。"他声音很轻,"游戏里说过,
要保护好我的治疗师。"大屏幕突然播放出我去年生日直播。
画面里陆沉的角色突然掏出一堆稀有材料,公屏写着:"给砂糖橘建游乐园。""那些材料!
"我瞪大眼睛,"你刷了三个月?"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我发顶:"后来发现能直接买,
气得三天没上线。"台下响起善意的口哨声。我突然发现视频右下角有个小窗口,
是陆沉真实的电脑桌面——密密麻麻全是我的策划案修改稿。
"批注写'缺乏数据支撑'的时候,"我掐他胳膊,"是不是在偷笑?
"他闷哼一声:"你每次修改完都会在茶水间跳舞。"喉结滚动两下,
"我让保洁阿姨别擦那面玻璃。"闪光灯突然密集起来。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,
闻到他衬衫领口残留的泡面香气——和游戏里通宵时他说的一模一样。"陆沉。
"我戳他胸口,"你偷吃我藏在抽屉里的零食对不对?
"他僵住了:"......每次补货都买双份。"人群突然分开,
林墨举着手机冲过来:"快看热搜第一!
"屏幕上陆氏太子爷掉马实录的话题后面跟着爆字。点开是陆沉办公室监控片段。
他正对着我交上去的策划案傻笑,突然发现摄像头,立刻板起脸咳嗽。"这算职场***吗?
"我故意大声问。陆沉直接把我举起来放在舞台边缘,吓得我紧紧搂住他脖子。"姜小满。
"他额头抵住我的,"现在全公司都知道,总裁暗恋小职员三年。
"我看着他睫毛上细碎的光晕,突然想起每天清晨工位上那颗带着水珠的砂糖橘。
原来不是行政部统一采购的?台下突然有人喊:"亲一个加持股5%!"全场哄笑中,
陆沉真的低头吻下来。这个吻带着颤抖的克制,和他游戏里横冲直撞的风格截然不同。
分开时我们呼吸都乱了。他拇指擦过我嘴角:"回家?新副本要开了。""等等。
"我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,当着他面点开游戏商城,把最贵的限定皮肤全买了。
陆沉挑眉:"报复我故意输比赛?"。"我晃了晃戒指,"是行使未婚妻特权。
"他突然打横抱起我,在惊呼声中大步走向出口。我贴着他胸膛听见急促的心跳,
和当年雨夜他站在我家门口时一样快。"陆沉。"我揪住他领带,
"其实你知道我每次吐槽完都会偷拍你照片吧?"他脚步一顿:"相册加密了?
""用你生日。"我小声说完,感觉他手臂猛地收紧。门外闪光灯亮如白昼。
他把我的脸按在胸口,声音透过胸腔传来:"明天头条会是'陆氏总裁恋爱脑'。
"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太阳晒过的被子香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游戏提示音。大屏幕上,
我们两个角色正站在新手村樱花树下,公屏缓缓浮现一行字:我盯着那行闪烁的游戏提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