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代替逃婚的妹妹,嫁给了传闻中又老又丑的残疾大佬。
眼前突然飘过一阵弹幕:【妹妹才是真爱,姐姐就是个炮灰替身。】【大佬心里只有妹妹,
娶姐姐就是为了折磨她,给妹妹出气。】【今晚就是她的死期,大佬会把她关进小黑屋,
活活饿死。】我心头一紧,看着轮椅上冷峻的男人递来的交杯酒:「喝了它,你就是陆太太。
」我抬手就把酒泼在了他那盆价值千万的兰花上:「这酒,还是喂它吧。」
谁知弹幕沸腾了:【她怎么知道酒里有毒!而且还精准地浇死了藏在花盆里的窃听器!
】男人脸色立马垮了下去:「你在干什么?」
我指向他身后那个端着药碗的女佣:「我要喝她那碗。」男人立马发了火:「你敢动我的药,
就给我滚出去,这婚不结了!」他本以为我会吓得跪下。我却松了口气:「好,
希望你别后悔。」1.喜庆的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疼。我,苏晚,成了妹妹苏晴的替身,
被打包送进了京市第一豪门陆家。我的新婚丈夫,陆君和,正坐在轮椅上,
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他没有传闻中那么老丑,相反,五官深邃,俊美得极具攻击性,
只是那双腿和冰冷的眼神,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。他就是个残忍的暴君,
弹幕说的。而我,是即将被暴君处死的祭品。「喝了它,你就是陆太太。」他声音低沉,
将一杯红酒递到我面前。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诡异的色泽。【就是这杯毒酒!
喝下去不出三分钟就会肠穿肚烂,神仙难救!】【陆君和这个疯子,他恨苏家悔婚,
要拿姐姐开刀!】【苏晴快跑啊!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!】弹幕里的「苏晴」
是我那逃婚的妹妹,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。我不能喝。在陆君和越发不耐的注视下,
我接过酒杯,手腕一转,猩红的酒液划出一道弧线,尽数泼进了旁边一盆姿态清雅的兰花里。
「滋啦」一声轻响,几乎微不可闻。【卧槽!她把窃听器浇坏了!
那可是他继母放在那里监视他的!】【这盆「王者之香」兰花价值千万,陆君和的宝贝,
她死定了!】【等等,她的目标难道从一开始就是窃听器?
】陆君和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周身气压低得可怕。「你在干什么?」他质问道,
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整个房间的佣人都吓得低下了头,大气不敢出。
我强作镇定,无辜地眨了眨眼:「这酒闻着不对劲,怕你喝坏肚子。这花看着蔫蔫的,
给它补补。」陆君和冷笑一声,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。我心脏狂跳,却不能露怯。
我瞥见他身后一个端着药碗的女佣,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苦味。
弹幕又飘了出来:【那是林妈,陆君和唯一信任的人,那碗药是用来吊命的。】【不对,
今天这碗不是吊命的,是解毒的!陆君和也怕自己被毒死,提前备了解药!】我心念电转,
立刻指向那个女佣:「我不喜欢红酒,我要喝她那碗。」这话一出,
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。谁会放着交杯酒不喝,去抢一碗苦哈哈的中药?
陆君和的眼神也变得古怪,审视,探究,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怒火。「你敢动我的药,
就给我滚出去,这婚不结了!」他终于发了火,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威慑。
他以为我会吓得跪地求饶,毕竟,被陆家赶出去,我苏家也完了。我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不结正好,我也不想死。「好,希望你别后悔。」我挺直脊背,转身就走,没有一丝留恋。
走出两步,身后传来他冰冷的声音:「站住。谁准你走了?」2.我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。
「不是你让我滚的吗?陆先生这么快就出尔反尔?」身后一片死寂。弹幕却炸开了锅。【爽!
好敢说的女主!】【陆君和肯定气疯了,从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。
】【他不会恼羞成怒当场把她杀了吧?】我手心冒汗,也在赌。
赌他对我泼掉毒酒、又精准指向解药的行为,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。这份好奇,
是我今晚唯一的生机。过了漫长的几秒,陆君和的声音再次响起,
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:「婚礼继续。把药给她。」我心中大定,转过身。
那个叫林妈的女佣一脸为难地看着陆君和,又看看我,最终还是把药碗递了过来。我接过来,
仰头一饮而尽。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,我差点吐出来,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。
陆君和看着我,眼神复杂难辨。「现在,我是陆太太了?」我放下碗,擦了擦嘴角,
挑眉问他。他没说话,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所有佣人退下。偌大的婚房里,只剩下我和他。
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。「你到底是谁?」他终于开口,声音里满是探究。「苏晚,
苏晴的姐姐。」我坦然回答。「苏家倒是舍得,一个不够,又送来一个。」他语带嘲讽,
「你妹妹逃婚,你来顶替,就这么想嫁给我?」我垂下眼帘:「我有的选吗?」他冷哼一声,
显然不信。「你最好安分点。」他操控着轮椅转向床边,「别耍花样,否则,
你的下场会比苏晴惨一百倍。」我看着他不算高大的背影,在轮椅上却显得格外孤寂。
弹幕说他恨苏晴,要折磨我。可我怎么觉得,他更像一只被囚禁的、浑身是伤的困兽。
【他继母柳如玉来了!大的要来了!】【柳如玉才是幕后黑手,毒酒就是她安排的,
想一箭双雕,弄死新娘再嫁祸给陆君和!】【她来了她来了,她带着假惺惺的笑容走来了!
】门被敲响,一个穿着华贵旗袍、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,脸上挂着慈爱的笑。
「君和,小晚,新婚之夜,妈妈来看看你们。」她就是陆君和的继母,柳如玉。
她亲热地走过来,想拉我的手,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扫过。「小晚真是漂亮,
我们君和有福气了。」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触碰。柳如玉的笑容僵了一下,
随即看向陆君和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委屈:「君和,这孩子是不是对我有误会?」
陆君和面无表情:「她刚来,不习惯。」「也是。」柳如玉从善如流,
从佣人手里接过一个托盘,「我亲手给你们炖了燕窝,新婚燕尔,得好好补补。」又是吃的。
我看着那两盅晶莹剔透的燕窝,胃里一阵抽搐。【来了来了,燕窝里下了更猛的药!
无色无味,一旦发作,会造成心脏骤停的假象!】【柳如玉好狠,一计不成又生一计!
】【她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新娘是激动过度猝死的,这样谁也查不出来!】我脸色发白,
看着柳如玉把其中一盅递给我。「快喝吧,凉了就腥了。」她笑得温柔。我该怎么办?
再打翻一次?3.「谢谢妈。」我微笑着接过燕窝,姿态乖巧。柳如玉满意地点点头,
又把另一盅递给陆君和。陆君和看都没看一眼:「我不吃甜的。」
柳如玉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:「你这孩子,总是不听话。小晚,
你可得替我好好劝劝他。」她一边说,一边用眼神催促我快喝。我捏着温热的盅碗,
心跳如鼓。当着柳如玉的面,我不能再用同样的招数。我舀起一勺燕窝,送到嘴边,
动作却猛地一顿,像是被烫到一样,手一抖,整盅燕窝都扣在了我洁白的婚纱裙摆上。
「哎呀!」我惊呼一声,慌忙站起来。黏腻的燕窝弄脏了一大片裙子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柳如玉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阴鸷,快得几乎抓不住。「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小心!」
她嘴上责备着,语气里却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「对不起,妈,我……我太紧张了。」
我低下头,一副做错事的模样。【演技派!我给女主点赞!】【柳如玉要气死了,
两次下毒都被躲过去了!】【她肯定在想,这新娘怎么回事,邪门得很!
】陆君和一直冷眼旁观,此刻,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终于透出了一丝玩味。
他似乎也看出了不对劲。「行了,」他淡淡开口,「去换身衣服。」我如蒙大赦,
立刻提着裙摆跑进了衣帽间。关上门,我才靠在门上大口喘气。太险了。
柳如玉的手段层出不穷,我能躲过一次两次,不可能一直躲下去。我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。
衣帽间里挂满了崭新的女装,都是陆家准备的。我随便找了条睡裙换上,刚要出去,
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。「君和,这苏晚看起来毛手毛脚的,真能照顾好你吗?」
是柳如玉的声音,带着一丝试探。「我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」陆君和的声音依旧冰冷。
「我不是那个意思,」柳如玉叹了口气,「我是怕她和她妹妹苏晴一样,
都是为了我们陆家的钱,把你哄得团团转。你看,苏晴一听说你腿伤加重,
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,就立刻逃婚了。这种女人,心都是黑的!」她故意提起陆君和的腿伤,
往他心上扎刀子。我心里一紧。【柳如玉在挑拨离间!她想让陆君和彻底厌恶苏晚!
】【陆君和的腿就是她找人撞的!现在还假惺惺!】【什么?大佬的腿是她害的?】【对啊,
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的儿子陆君泽上位!】我浑身冰冷。原来如此。
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个巨大的阴谋。柳如玉需要一个新娘,
一个能在陆君和死后顺理成章背上克夫、甚至谋杀罪名的女人。而我,
就是那个送上门来的完美替罪羊。我推开门走了出去。柳如玉看到我,立刻闭上了嘴,
又换上那副慈母的面孔:「衣服换好了?快过来,头发还没干呢。」她说着,就要来拉我。
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,仿佛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我不能坐以待毙。我绕过她,
径直走到陆君和面前,蹲下身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「陆君和,」我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
「我们做个交易吧。」4.陆君和的瞳孔微微一缩。柳如玉也愣住了,
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这么大胆。「小晚,你跟君和说什么呢?」她想过来打断我。我没理她,
目光灼灼地盯着陆君和:「我知道有人想害你。我也知道,有人想让我死在这里。
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。」陆君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,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。
「所以呢?」他薄唇轻启。「我们合作。」我压低声音,「我帮你揪出那个人,你保我平安。
等事情了结,我们就离婚,我净身出户,绝不纠缠。」柳如玉的脸色彻底变了:「苏晚!
你***什么!谁要害君和?」「妈,」我回头,对她露出一个天真的笑,
「我只是在跟君和开玩笑呢,您这么紧张干什么?」柳如玉被我噎得说不出话,
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陆君和看着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,眼底的玩味更深了。他沉默了许久,
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。「可以。」他终于开口,「但我要看到你的价值。」得到他的允诺,
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。「时候不早了,妈,您也该回去休息了。」我站起身,
开始下逐客令。柳如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却不好发作,只能不甘心地带着人走了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「你就这么确定,想害我的人是她?」
陆君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我转过身,对上他探究的视线。我当然确定,弹幕都告诉我了。
但我不能这么说。「直觉。」我只能给出这个模糊的答案,「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敌意,
很明显的。」他嗤笑一声,显然不信。「收起你那些小聪明。」他警告道,「在我面前,
你最好诚实一点。」我没再说话。诚实?我最大的秘密,就是这些只有我能看见的弹幕。
这个秘密,我死也不能说。夜深了,我躺在婚床的另一侧,和陆君和之间隔着楚河汉界。
我根本睡不着,精神高度紧张,生怕黑暗里会突然冒出个杀手。【别怕,
今晚柳如玉不会动手了,她要等明天。】【明天是陆家族会,她想在族会上搞事。
】【她买通了给陆君和做复健的理疗师,要在理疗器械上动手脚,造成意外事故!
】我心里一凛。族会……理疗师……看来,明天又是一场硬仗。我正想着,
身边的陆君和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。我转头看去,黑暗中,他的身体正微微颤抖,
额头上似乎全是冷汗。【他的腿伤又发作了,神经痛,每个月都会有几天痛得生不如死。
】【好可怜,柳如玉还故意停了他的特效止痛药。】【他一直硬扛着,
从不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样子。】我看着他紧咬牙关、浑身紧绷的样子,
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。抛开那些阴谋和算计,他也不过是个被病痛折磨的病人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悄悄起身,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。「你要不要……喝点水?」我小声问。
他没有回答,呼吸却越来越重。我壮着胆子走近,将水杯递到他唇边。就在这时,
他猛地睁开眼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!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手掌滚烫,
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警惕。「你想干什么?」他嘶哑着声音问。5.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,
骨头都像要碎裂开来。「我……看你好像不舒服,想给你倒杯水。」我忍着痛,轻声解释。
黑暗中,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,审视着我脸上的每一寸表情。「谁让你多管闲事的?」
他声音里的寒意能把人冻僵。我咬了咬唇,没说话。弹幕疯狂滚动。【啊啊啊他误会了!
他以为女主也要害他!】【快解释啊!告诉他你是好人!】【完了完了,信任还没建立起来,
就要崩了!】我心里又急又气。明明是出于好心,却被当成了驴肝肺。我用力想抽回手,
他却攥得更紧了。「放手!」我低吼道,带上了几分火气。他似乎愣了一下,
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对他发火。僵持中,他抓着我的手,力道却不自觉地松了一些。
我趁机把水杯塞进他另一只手里:「爱喝不喝。」说完,我转身就走,回到了床的另一边,
用背对着他。身后传来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,以及……喝水的声音。过了很久,
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。我以为他睡着了,刚想放松下来,他低沉的嗓音却再次响起。
「过来。」我身体一僵,没动。「我让你过来。」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我磨磨蹭蹭地转过身,看到他已经坐直了身体,黑暗中,那双眼睛亮得惊人。「做什么?」
我没好气地问。「我的腿……」他声音艰涩,「帮我按摩一下。」我愣住了。【天啊!
他居然主动求助了!】【他的腿是他的禁区,从不让外人碰,除了林妈和理疗师!
】【女主的机会来了!这是获取他信任的最好时机!】我看着他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
但紧抿的嘴唇和额角的汗珠暴露了他的隐忍。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床边,
掀开了盖在他腿上的薄被。那是一双曾经笔直修长的腿,如今却布满了狰狞的伤疤,
肌肉有些萎缩,看起来毫无生气。我伸出手,轻轻地覆在他的膝盖上。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。
「别紧张,」我放柔了声音,「我会很轻。」我按照以前照顾我那生病奶奶时学到的手法,
开始不轻不重地为他按摩、***。他的肌肉起初僵硬得像石头,但在我的动作下,渐渐地,
放松了下来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我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
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。我抬头一看,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。睡梦中的他,
褪去了所有的锋利和防备,眉眼舒展,像个卸下所有重担的孩子。我看着他,
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这个被全世界误解、被至亲算计的男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