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之遥被保镖拖拽着,丢进了冷库。
她蜷缩在角落,寒冷像针一样刺透骨髓。
过敏带来的灼痛和窒息感,与记忆里的恐惧交织,将她拖入深渊。
意识模糊间,温之遥回想起过去。
那一年她抑郁复发,夜夜梦魇,是京邵延亲自为她抓来一千只萤火虫,缀满她的房间:
“之遥,现在就不黑了。”
后来,他在拍卖行为她拍下一个小行星的命名权:
“之遥,它会永远为你照明。”
“我也会永远爱你。”
如今,萤火消散,星光坠落。
只剩她一个人,在这冰库慢慢冻结。
温之遥蜷成一团,眼泪凝结成冰。
她终于明白。
原来不是所有黑夜,都会有月亮。
也不是所有承诺,都值得相信。
3
温之遥从昏沉中醒来,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。
医生皱眉问道:“你丈夫呢?刚才人还在这,怎么又不见了?”
她习以为常道:“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那你其他亲属......”
“他们都去世了。”她面色一白,但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事。
医生笔尖一顿,抬头看了她一眼,眉头蹙紧:“那你本人清楚情况吗?你怀孕半个月了,胎象非常不稳。”
“我......怀孕了?”
温之遥当场怔住,脑海里一片轰鸣。
她和京邵延在一起这么多年,牵手五次,拥抱三次,接吻一次。
唯一一次越界,是他醉酒后意乱情迷地吻住她。
那时,她欢喜地以为终于被他接纳,努力生涩地回应。
直到事后,他亲眼看着她吞下避孕药离开。"